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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故宮旺季門票為¥60,參觀位於奉先殿的鐘錶館得另外花¥10。不少遊客只花1~2小時遊覽故宮,根本看不完也就直接略過珍寶館和鐘錶館。唉!都不知道這些人來做什麼的。

 

電影版的我在故宮修文物是輕鬆版,單看電影感覺不出不同類型的文物修復師共同面臨的不同難題。電影版著重在匠人的特質,進入神武門開鎖幹活下班落鎖之間,平凡無奇略顯枯燥乏味的瑣瑣碎碎最終累積出展示窗裡重見天日的一座機械花園鐘、一把古琴、一座屏風。

 

文字版的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篇篇不同修復師的叨叨絮絮中,琢磨出一些輕輕帶過的話語卻藏了很多意思在裏頭。最有特色的師承制得到所有器室修復師認同。不同於學校中老師授課是盡義務,標榜對一整間教室的學生有教無類,文物修復靠的是經驗,不能損傷文物是天條,這需要師傅帶著徒弟手把手地前進。師傅大多只帶領一兩位徒弟,師徒之間非常緊密,師傅的處事態度無不深深影響徒弟;甚至當師傅老了要就醫,也由徒弟帶著去醫院。師傅不僅僅是傳道授業的師者,更像是徒弟的家人長輩。老師傅已經退休的漆器室,明顯有著斷檔的感覺。老師傅已經退休的其他修復室,經過老師傅的長期帶領,散發出來的氣息就是沉著和穩定。

 

輕輕帶過,被所有人刻意迴避的是前一代老師傅必然經歷到的文化大革命。當年組建故宮文物修復廠時,特地由南方延聘到北京的裱畫修復大師們,在文革時期不可避免地下鄉種田或慘遭批鬥。任何修復經驗的傳承都得靠才能辦到,老師傅的折損等於人為加速時間對文物的破壞。

 

裱畫修復很有意思,一幅字畫在揭下命紙後可看到前人修復時打的折條,前一位匠人是否用心修復,是否不嫌麻煩不走捷徑,一看便知。有人形容是和文物和前一代修復師的對話,更貼切的是猜測和領會原作者、原修復者為什麼就這麼做。木器室曾修復一批紫檀嵌瓷片椅,對於椅子腿結合處的構造不明白原作為什麼特意弄得比較複雜。木器修復的屈峰分析了半天仍不得其解,說古老也不過清朝中期的物品,說複雜結構是為了美觀、缺料、顯能力都無法說服屈峰,真是無解的謎!

 

也許再有機會踏入北京故宮,匆匆略過三大殿,徘徊在特展中感受時光停頓在師傅們的心血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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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thy6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