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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內收到三封收件對象不一樣,但是訴說同一件事的信,屏風要無限期停演。

 

第一封是給小將的信,猛一看到演完莎姆雷特就要無限期停演的消息,還有點愣愣地轉不過來。第二封是給合作夥伴的信,我開始驚覺,以後,再也看不到屏風的戲了。儘管本來沒有再看莎劇的打算,馬上登記福利網,買票。等第三封電子報發出來後,心想完了完了,福委還不快幫我下訂,等下就沒位子了。

 

高中第一次進入劇場看傅娟演的屏風表演班《徵婚啟事》,雖然這並不是我最喜歡的一部戲,但是從此開始愛看舞台劇。大三開始參加屏風義工,雖說一開始心不純,打的主意是也許有機會看到免費的戲,但是義無反顧地一直持續下去。

 

前十二三年的義工真的是一股傻勁,彷彿一切土法煉鋼,收到的服務場次表是郵寄到家裡的,勾選後再傳真回去。現在想來真的難以想像,更難以想像的是,我可是每次都老老實實計算台北演多少場,就勾選剛好一半回傳。現在想來,不禁感嘆,吃掉了多少個便當啊!

 

在城市舞台還叫做社教館的時候,屏風最常演出的場地就是社教館和國父紀念館。以前那個設計保守的社教館,二樓地面出口的兩側可是廝殺的戰場。一會兒叫賣T恤,一會兒叫賣說明書,若干死忠屏友還一定會來買CD和海報;你以為看舞台劇是優雅的,這會兒肯定覺得身穿禮服卻踏進菜市場。觀眾進場後,義工們還不能歇,算錢的算錢,點貨的點貨,算票根找貴賓券的,開始補貨的,在說明書裡夾DM的,便當沒吃完開始扒便當的…那是個很愛做T恤的時代,一做還不止一款不止一色不止一個尺寸;那是個每次結帳都不平衡的時代,總是要抓出到底是誰送了哪位貴賓,不然怎麼會不平衡;那是個義工要派去獻花的時代,每次總是得把那些快爛掉的人造花束,用釘書機再多訂幾下,免得在台上軟掉;那時候,真的彷彿自己也是演出的一部分。

 

第一次服務的戲是《三人行不行之長期玩命》,因為太愛看,在進場後的工作告一段落後,就會默默地從固定的門走到觀眾席最後方,看到固定的段落再出來準備中場休息的叫賣;看了七八次,還不包括自己買票進場的那次,還是每次都看到哈哈大笑;六個人演十八個腳色,夏靖庭演的超好。

 

演劇祭的服務要到屏風表演班,那時候看了實驗性很高的表演團體,只能說,還好我沒有買票。那是個阿峰還在留長頭髮的年代,只能說,還是留平頭好。

 

之後的四五年,義工服務開始變得不太一樣。有幾年是出現很多很多的學生,據說是來服務會有公民學分,我老了,一點也不想搞清楚到底是啥學分。每齣戲都會洗牌,重新見到不同學校的學生,我老了,面對熱鬧的前台,開始覺得有點寂寞,開始想見其他的老義工,開始大幅減少服務場次。之後成立了屏風小將,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決定不玩了;首先是屏風已經不缺義工,還有最重要的,是覺得自己想參與其他的志工服務;難怪寧願當花博園區志工,也不想去舞蝶館參加百合戀的服務。照正常劇本走下去,一直沒去服務,就會從小將裡頭除名;怎料這本劇本說,之前資歷實在太長,您就一直掛在那吧!

 

我只好又默默地偶爾出現一次服務一場,雖然很不合群,雖然從來沒有拿護照去登記,總想著也許也許有一天,以前的感覺會回來。也許,心底從來不覺得自己叫屏風小將,無限期停演就好比將一切放入時空膠囊,什麼以前的感覺現在的感覺,都暫停吧!再見了,屏風表演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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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thy6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