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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昆明到元陽到底該走建水這條路還是經開遠這條路!? 左思右想後決定打開遠這兒去,客棧老闆卻說:妳怎麼會從開遠這兒來?

 

先公布答案,昆明到建水,建水到元陽,不論是長途巴士或拼車司機都比較多。再加上有建水古城可看,有建水豆腐可吃,作為中轉站等於多了一個景點;不管是自駕還是併車去元陽,似乎途經建水都是正解。反觀開遠是個產煤城市,沒什麼景點;客棧老闆直呼那兒汙染嚴重。

 

千金難買早知道,早知道就在去程於建水過一晚,加減看看古城風光;早知道打電話給客棧老闆,直接問老闆有沒有回頭車隔天要回景區,一個位子價錢怎麼算?以當地的開車師傅網絡,客棧老闆過一陣子就可以通報車子信息,省時省心;早知道就不用自己一路轉車到南沙再到新街鎮再到景區普高老寨。唉,可惜這一切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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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昆明 => 開遠

  1. 昆明長水機場搭乘地鐵6號線到東部汽車站,3站,約20分鐘。
  2. 一出地鐵站正對面即是東部汽車客運站
  3. 昆明往開遠,車費¥87+保險費¥5=¥92,事實上售票小姐沒問就逕自幫我加保L
  4. 14:05飛抵長水機場,15:00前到東部客運站,15:30班次客滿改搭乘16:30班車,20:00抵達開遠北客站,中途停車一次休息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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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開遠較熱鬧的路段在人民中路,康捷酒店和滇南大酒店都在這兒,人民中路和靈泉西路交叉路口,且距離北客站和南客站都差不多。
  6. 住宿:這次住的康捷酒店是2018開幕的酒店,設備很新,但地圖還找不到,網路評語也不多。親身體驗後印象非常好,酒店免費將我升等到豪華客房更是大加分。
  7. 食:自人民中路往靈泉西路右轉,公車站牌附近可以看到右手邊有一小牌樓的巷子,牌樓上書: 青年路片區商業步行街。這條巷子有很多民生小吃,早餐吃了一碗米線加兩種料,人民幣6塊錢,真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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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開遠 => 元陽

  1. 9:40 到開遠客運南站,表定11:40往南沙的車卻提前在11:30就發車,幸好沒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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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南沙客運站在元陽縣城,要進入哈尼梯田景區得打新街鎮走。在開遠南客站買票時說要到元陽,拿到的票面上寫的是南沙。南沙到新街得換車。
  3. 南沙到新街這一段路程很妙,坐滿發車,沒有時刻表。
    在南沙客運站下車後,左右看看並沒有任何一輛車掛的牌子是往景區,走進站內一問,得到的答案是上車買票,又走回後面的停車區。

    迎面來一位師傅問道:去新街的嗎?

    趕緊自投羅網:去新街鎮。

    師傅回頭指著一輛車窗上並不是掛新街的中巴說:新街上這輛。

    於是我上了一輛空無一人的中巴一個人傻坐著,不久師傅上車;從13:3014:30,師傅在站內吆喝一陣後開到站外繼續吆喝,再開進站內吆喝一陣再再開到站外繼續。車上的人就這麼陸續變多,我還趁車子在站外停等期間跳下車買了袋砂糖桔和一根玉米來吃。

  4. 最終攬客完畢14:30開車,在新街遇到傾盆大雨,客運站前一百公尺大塞車,15:15抵達。新街客運站前有人上車詢問有沒有人要併車和找住宿,我趕緊自投羅網,好加在有三位來自昆明的男大生,我順利蹭到位子一路到普高老寨,¥20
  5. 住宿: 久居元陽是不少外國旅客聚集的客棧,但對於第一次來此的人來說還真不好找。

     

    多依樹是日出觀看梯田的第一首選,過了多依樹景區觀景台後,沿路散落著客棧,前行不遠出現岔路,右邊上坡往老鷹嘴,左邊往阿者科、愛春。取左邊這條路繼續,不遠出現又一條岔路,左手邊髮夾彎往下切往普高老寨。普高老寨位置距離梯田極近,髮夾彎陡下後經過停車場,走上石頭階梯,請繼續勇敢地往前行,雖然一路都沒標示。眼看石頭小徑成了屋間小巷,越走越沒譜的時候,久居元陽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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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的元陽梯田自有清新的美,久居元陽客棧往下走五分鐘有一大廣場可眺望多依樹梯田,梯田對面高高在上的是景區觀景台。廣場位置不夠高不像景區觀景台可以望見很大片的梯田,但是這裡往下走可以抵達梯田間的田埂,自有另一番趣味和視角。雨後太陽出來,距離天黑尚有一個多小時,田裡工作的人趕著水牛開始往上走,雞鴨彷彿也認得路在石頭鋪著的巷子裡晃蕩,不知道誰家養的豬同樣在這石頭鋪的巷子裡慢慢踱回豬窩。石頭巷子由上方停車場一路往下,巷子邊緣的小水溝汩汩流動活水一路往下。明信片和攝影集非常多梯田千變萬化的不同面貌,但這個哈尼族小村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存在,反而更顯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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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有多依樹小學,牆上一如往常強調各民族團結,這廂牆上寫著博學悟道,那廂牆頭上爬滿小屁孩,悟道健身兩不誤。除了做生意的,村裡人大多不會說普通話。路旁蓋了一半停工的客棧,和趕著牛揹著木材走在路上的老漢同是村裡的一景。我試著往硐浦方向亂切亂走,見到一塊指路石立在路中,似乎是這兒的習慣,指引方向並祝福壽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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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7 久居元陽

久居元陽藏身在民居之間,房間不豪華但是乾淨簡樸。在客棧等著吃晚餐時,各路人馬開始現身;一群健行回來的德國人,不知哪兒冒出三個法國人,孤身闖來的荷蘭人和菲律賓人,拿著手機講著西語的不知哪國人,裝備很專業不想和其他人一起吃飯的攝影師,還有自駕而來的中國人,客棧客廳像聯合國。一位來自荷蘭的年輕男生目前在昆明學中文,堅持用中文聊天;知道我來自台灣後很高興地展示手機裡年初在台灣旅遊的相片,相片裡有花東小朋友笑開的臉,赫然還有花蓮震倒的雲門翠堤大樓。

 

元陽梯田自然純樸吸引老外前來,這家客棧Timeless Hostel Yuanyang不但在寂寞星球被推薦,在老外間似乎也做出口碑;訂房網站上老外最推的留言是客棧老闆可以流利的英文介紹、建議遊覽方式和幫大家湊團。來元陽的旅客多是攝影愛好者,多依樹好幾家客棧主打幫影友們湊團拚車,除了久居元陽,拚車過來時的開車大姊是另一家影友客棧主人,一路上邊開車邊電話幫老外客人解決問題。

 

久居元陽客棧老闆太有個性,一開始覺得老闆不太理人好像比較理會老外。據觀察這家客棧開了四年,老闆雇了煮飯的哈尼大姊在晚餐和早餐時段接受旅友點餐;哈尼大姊不會說普通話,嗯也不會說英文,什麼事都得找老闆,難怪老闆跟陀螺一樣轉來轉去。晚餐過後,老闆將不同人馬按時間規劃分成一組一組開講;停留一天的人和停留兩天的人,得到不一樣的行程建議,原本形單影隻的人甚至會在聊天當中和別團結伴而行。漸漸明白老闆老是欲言又止的理由,中國旅客停留時間比較短,甚至有旅客在景區待不到一天,老闆能給的建議只能確保來人到此一遊好歹要看到田。老外們愛走路,停留天數也多;同樣雲裡霧裡視野不好的天氣狀況,客棧老闆會推薦他們拍出看似黑白水墨梯田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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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別處飯館老闆聊天時知道,客棧老闆小林是海歸派在其他創業老闆眼中不太一樣。鮭魚返鄉的客棧老闆之前在不同外商工作,而現在他在元陽開客棧每天都像在打雜,不論初衷是啥都希望是很棒的過程。

 

4/6 元陽梯田

整個哈尼梯田需要門票才能進入的景區有箐口、坝達、多依樹和老虎嘴,門票在離開剪票口後就算使用過,同一景區就不能再進入。像是今天去了多依樹觀景台看日出,可以明天再去箐口景區,但是明天可不能再進入多依樹觀景台。多依樹觀景台四周有高高的圍牆,想看免錢可沒這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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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田景色壯闊,被雕塑的群山反映出天空的變化,日出日落是天空變化最豐富的時刻。摸著黑進入多依樹景觀台,各專業相機腳架整排佔滿欄杆,黑暗中隱約看到位於下方的梯田水面反光,隨著天露曙光整個山谷的梯田輪廓出現。天越來越亮,大家越來越焦躁,眼見今天似乎不會有日出。隨著天大亮,欄杆前的人逐漸散去,最終老天只開了個小縫給出一抹金黃隨即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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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依樹往愛春方向有一個小村叫阿者科,以保留傳統民居蘑菇房著名。這裡因為偏避,人均所得低,自從觀光客出現後開始被改變。我被一個留著鼻涕的小小孩纏著不放,一直跟我討錢。我堅持一毛都沒給,心中好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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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阿者科回普高老寨時出現大濃霧,濃到看不見路面看不到來車。我和兩位自駕的女生湊成一路,為了安全暫時取消去坝達和老鷹嘴回到客棧,客棧老闆說多依樹、坝達這側是同一山區,現在一定都沒展望,建議我們往山的另一邊去老虎嘴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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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老虎嘴可遠了,老虎嘴在另一邊的山區,和多依樹分屬不同座山的尾稜,不管是順時針過去還是逆時針過去都好遠啊!老虎嘴著名的地方在於可以看到景區中幅員最遼闊的梯田,不管是往山谷的對面看山谷的右邊看山谷的下方看,等高線密密麻麻。在翻山越嶺前往老虎嘴的路上,看到一小方滿布紅藻的梯田,就當是看到傳說中的紅梯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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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嘴的上觀景台因為棧道路基下沉封閉,下觀景台是幾百公尺的階梯往下,反之回頭得爬這幾百公尺爬上來,一點都無法取巧。烈日當頭,真是苦差事,觀景平台的小涼亭擠滿了人,更讓人不想久留。太陽光由上投下,梯田刺目,令人頭昏腦脹。這兒雖比較不受山嵐影響,一定能讓遊人親眼目睹被雕塑的群山,但大白光下美感反而不如另一邊的多依樹。我們一行人不死心,心想老虎嘴的日落也是有傳出口碑的,決定等下去,等光影變化,等日頭西山,等造物者的神來之筆。最終,我們和老虎嘴無緣,沒有看到光影變化下的老虎嘴,倒是走上走下達到運動量。返回客棧,客棧老闆說下午坝達的雲開了,撥雲見田,有雲有景有光線,因為沒有我們的電話無法呼叫我們,還不外說來這兒看梯田最好的方式還是包當地師傅的車,一有風吹草動大家會互相呼叫,可以馬上改變計畫,不怕遺憾。聽完,真想瞪死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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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元陽 => 箇旧 => 開遠

客棧老闆不明白,為什麼我還是堅持經由開遠回昆明不去建水晃晃;他當然不明白,我怕路上一個閃失沒趕上下午三點昆明的飛機,又怕國內航班大誤點接不上回台灣的第二個航班。開遠雖然在老闆眼裡不值一哂,可是回昆明很快,而且中國的景區古鎮都搞得大同小異很類似很表面,在我眼裡也不值一哂啊!

 

眼看老闆幫那些個老外們都叫了車第二天早上拉出景區,老闆給我的建議是:去路上攔車。反正往北開的車都會經過新街,我要去開遠就一定得轉車,我一個人而已又會說中文,很容易蹭上車的。

 

乍聽之下令人一傻,繼而一想這一路轉車容易有意料外的經歷,就覺得沒什麼不好,還省錢呢。

 

計畫趕不上變化,計畫離開的這天早上,天氣超級好,繼續留下的一群來自不同國家的老外們湊了一台車要出門,一位原本一早要離開的菲律賓人眼看大好天光就這樣離開實在不甘心,打電話給他老闆爭取可以多留一天,興高采烈地蹭上聯合國老外的那台車。客棧老闆原本幫他訂的專車就多了一個空位,嗯,這會兒老闆終於想到我。我意外湊上這台車一路直達箇旧,箇旧到開遠就簡單了,距離近客運班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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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高老寨停車場上車後,我是第一位乘客,師傅一路接客人,有兩位年輕妹妹,有健談的大姊。健談大姊和師傅聊到沒有停過嘴,講到建水的豆腐,師傅不服氣了。

 

我們元陽豆腐比建水的好吃多了。

 

於是車行到南沙時,師傅堅持把大家拉去吃麵吃豆腐,還是師傅認定好吃的一家。只見一個燒得正旺的炭盆上架了一個大鐵架,鐵架上堆滿鼓得胖胖的小四方形豆腐干,有的生有的熟有的半生不熟。食客們圍坐在鐵架四周,老闆娘雄踞一側一邊翻動豆腐一邊遞上兩小盤醬料。正納悶合著要怎麼點餐怎麼算錢,師傅招呼直接坐下從筷筒拿了筷子,撥動鐵架上的豆腐,這個熟了,這個可以吃。」「那個還沒熟,還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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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來之則安之,我也就一個接一個吃了起來。基本上豆腐本身有豆腐的香味,炭烤之下入口有炭燒味,沾醬味道太重只沾一點點,豆腐的原味顯得很突出,這兒的水質必定不錯。我沒有吃過建水豆腐,但我相信一定沒有元陽豆腐好吃。圍坐的人一個接一個吃,有的人還點了碗麵,神奇的是結帳的時候雄踞一方的老闆娘可以知道每個人吃幾個豆腐。師傅高興之下堅持請客,我也就不堅持付帳,真開心。

 

回程一切順利,時間多出大半天,得以在箇旧走走看看。箇旧這個不在計畫中的城市,等搭上客運離開,一回頭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再臨。如同在南沙吃到的豆腐,計畫外的免費豆腐,只因坐上了原本不是計劃給我的車位,想再吃一次同一家的豆腐興許還找不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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